致力于宣扬人类和平共处的理念,是圆瑛大师一生奉行的信念。他通过关心社会、关注民生,表达一腔热切的和平情怀。

他在《佛儒教理同归一流》一文中指出:“世界之人,各各能把‘我’字看得轻,自然能为社会国家服务;能把这个我见打得破,自然能致社会国家于和平。”他出访南洋时,于新加坡工商学校发表《佛法之精神》演讲,指出:“佛教既是积极救世的,则与社会国家,均有密切之关系。凡抱爱群爱国思想家,皆当极力提倡,极力研究,极力宣传,但得佛教慈悲之旨,而能普及,自可弭杀机于无形,化战器为无用。汝也存慈悲之心,我也存慈悲之心,个个皆存慈悲之心,则世界全无苦境,尽成乐观,岂不是不求和平而自得和平耶?”

1907年至1948年期间,圆瑛大师“九渡南洋、十访海国”,足迹遍及新加坡、马来西亚、印尼、菲律宾、泰国、缅甸、印度、斯里兰卡、日本、朝鲜等国家和地区,为促进中国与海外特别是东南亚的佛教文化交流作出了巨大的贡献。

1907年7月,圆瑛大师开启首次南洋之行,自宁波乘搭轮船远涉重洋,途经菲律宾、新加坡、槟榔屿、缅甸仰光,终至印度,恭请舍利、玉佛回国供养。

1914年11月,圆瑛大师第二次南洋之行历时近两年,先后在新加坡、槟榔屿、泰国、斯里兰卡、印度、缅甸弘法讲经,后迎请舍利、玉佛、贝叶经,经缅甸回国安奉于宁波永宁寺。

第三次南洋之行,自1922年10月至1924年3月,先赴仰光朝礼大金塔;途经新加坡受转道和尚与普觉精舍主人郑雨生居士之邀,在专场组织的普觉讲经会上讲《大乘起信论》;应槟榔屿极乐寺之请宣讲《阿弥陀经》,示人以修净土法门;至槟城谢氏宗祠讲经,与谢自友倡议成立槟城佛教研究所;撰写《佛学问答》。此外,还应中国台湾基隆灵泉寺善慧和尚邀请前往演讲,并到台中慎斋堂、台南开元寺讲经;到新竹州金刚寺等处弘扬佛法。

第四次南洋之行,自1926年4月至1926年12月,为筹募创立开元慈儿院基金,并在马六甲成立基金董事会,将筹募所得之款存为本金,得之利息,分期汇交慈儿院,冀垂永久。此行一路都在为募化慈儿院基金奔波讲演,并在鹤山极乐寺获佛舍利四颗,奉请回国。

1929年9月,圆瑛大师开启第五次南洋之行,并出席在朝鲜召开的东亚佛教大会,在会上发表演说,受到与会代表的高度赞扬。

1931年2月,圆瑛大师的第六次南洋之行,系专程赴新加坡工商学校做《佛法之精神》的演讲。

第七、第八次南洋之行,分别为1937年11月和1938年9月,均是为抗日救国运动募集善款而奔忙。

第九次南洋之行,自1948年1月至1948年6月,应槟榔屿极乐寺之请,偕明旸法师再赴南洋弘法,途经香港时,受到隆重欢迎,并在东莲觉苑讲授《楞严大纲》三天,听众云集,法喜充满。此行先后到吉打坡莲德堂,星洲僧伽策进社,新加坡中华佛教会,吉隆坡大茨山威镇宫,槟榔屿极乐寺,槟城宝誉堂、海客园观音阁、华严寺,吉隆坡观音亭,槟城妙香林连生道场、洪福寺、极乐寺等地演讲开示,受到广大信徒的热烈欢迎。此时圆瑛大师已是古稀高龄,槟城极乐寺为大师特开千佛寿戒。台北佛学院院长慈航法师,马来西亚吉隆坡千佛山明妙方丈,新加坡宏船法师、广洽法师、达明法师等各方大德高僧,专程赶来会同极乐寺首座云海法师、戒期大师为圆瑛大师贺寿。这次活动规模宏大,法幡高悬。回国前夕,圆瑛大师又在吉隆坡惠元亭和槟城菩提学院讲经开示。

1952年,我国政府在北京召开“亚太和平会议”。圆瑛大师致电表示坚决拥护和平会议,并决定启建祝愿世界和平水陆道场讲经法汇。9月8日,他被选为中国代表团的佛教代表参会,在会上与各国佛教徒代表发表联合声明:“制止侵略,保卫和平,是当前每一个人的迫切任务,也是我们佛教徒的迫切任务。”号召各国佛教徒为实现亚太和平会议的决议作出一切努力。他提出:“我国佛教徒既为佛子,当作佛事。什么是佛事?伟大的和平运动,真是佛事!”这是中国佛教徒第一次参加国际和平会议,为保卫世界和平作出贡献。

同年12月15日,圆瑛大师为即将在维也纳召开的世界人民和平大会,发表了题为《全世界佛教徒行动起来,为争取民族独立和保卫世界和平而奋斗》的文章,提出佛教的教义具有国际主义精神,号召世界佛教参加国际主义和平运动。

1953年元旦,圆瑛大师发表了《中国佛教徒热烈拥护要求五大国缔结和平公约》。同年3月,他在《人民日报》上发表《佛教徒的责任》一文,痛斥美国发动侵朝战争,破坏世界和平的罪行,强调“正义一定战胜强暴,慈悲一定战胜仇恨,和平一定战胜侵略”!

圆瑛大师为中国佛教走出国门,参与维护世界和平做出了不懈努力。1953年秋,圆瑛大师因积劳成疾,健康情况恶化,决意归老于宁波天童寺。他在遗嘱中写明:“愿我国佛教徒,同心同德,积极参加爱国运动,致力和平事业。应思利民护国,饶益有情,乃成佛之基,众善之首。”“为法为人证菩提,爱国爱教爱和平”,这既是他毕生的宏愿,也是他一生的光辉写照。

圆瑛大师亲力亲为,为维护世界和平振臂呐喊,特别是在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讲经弘法,把汉传佛教文化推向海外,拓展了南北传佛教文化交流,深深激励并影响了当时乃至后来的佛教界积极开展海外弘法,为扩大中华文化在海外的影响作出积极的贡献。而他在海上丝绸之路中不畏艰难、远涉重洋传播佛法的精神,他所传扬的同愿同行、交流互鉴、文明促进的精神,也正是我们贯彻“一带一路”倡议的精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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